躺坑小分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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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带卡】亡者的自白书 (完)

暴风哭泣QAQ

URURU:

《英雄已死》后续。九尾之夜十二年后,四代目在位,宇智波存活,鼬是七班的老师。一发完结,请务必先看前传以了解剧情。
前传:英雄已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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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,鸣人把佐助和小樱叫到了自己的家里。

“这两天老爸老妈不在家,”四代目之子把两只手背在身后,神秘兮兮地看着他的队友们,绷不住的嘴角得意地咧着。“你们一定不知道我做了什么。”

“反正肯定是些无聊的小把戏。”佐助双手环胸,脸上一副兴趣缺缺的表情,“他们去参加五影会谈怎么没把你一起带走?”

“哼!”鸣人瞪了他一眼,“我说出来你可别吃惊!昨天晚上,我用老妈教给我的封印术研究了半宿,终于成功把老爸那个从不给别人看的小箱子给打开了!然后,我从里面找到了——”他把手从背后伸出来,高高举起,“这个!”

被他拿在手中的,是一个平凡无奇的黑色卷轴。它看起来十分古旧,而且被翻阅过很多次,边缘已经磨损出了毛边。卷轴上没有任何标记,从外观上根本看不出里面记载的是什么。

“老爸这么宝贝这个卷轴,它一定很重要!”鸣人信誓旦旦地说,“里面说不定记载的是成为火影的秘诀!”

“怎么可能有那种无聊的东西。”佐助嗤之以鼻,“我看是某种强大的禁术还差不多。”

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小樱脸色苍白。

“怎么了,小樱?”鸣人注意到了她的异状。

“你们都知道,我最近一直在医院实习。”艰难地咽了下口水,粉发的少女将目光从卷轴上面移开,望向两个少年,“我在那儿见到了很多受伤的忍者,也帮他们处理过各种伤口。”

“那个卷轴……从里到外全都是血的味道。”

这一句话成功地让房间陷入了绝对的安静。三个人面面相觑;鸣人低头看着手里的卷轴,突然像是被烫到了一样,把它远远地丢到了长沙发的另一头。

“要看看吗?”半晌,佐助率先打破了沉默。黑发的宇智波努力想表现得冷静,但不断在两名队友脸上来回游移的视线却暴露了他的紧张。“我不认为四代目会收藏什么过于危险邪恶的东西。”

他盯着那个卷轴,双眼化作鲜红,发动了血继限界。一番端详之后,佐助的眼睛再度回到了黑色,重新看向鸣人和小樱。

“上面没有任何查克拉的活动迹象,”他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些困惑,“就像是……一封普通的信。”

“用血写的信,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是普通了吧。”鸣人嘟囔道。但他很快又振作了起来,神情坚决,右手握拳敲在左手的掌心里。“来吧!这么胡思乱想也没有用,打开看看就知道了!”

“这样真的好吗?”小樱犹豫地看着他们两个,“四代目大人既然把它严密收藏起来,肯定是不希望被别人看到的。”

“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,不看个究竟怎么能行。”鸣人又恢复到了往日大大咧咧的样子,满不在乎地一摆手,“大不了等老爸回来再被他揍一顿屁股!”

他趴在沙发上伸手一捞,把那个卷轴又拽了回来。小樱和佐助对视一眼,一同凑上前去。三颗脑袋挤在一起,六只眼睛齐齐盯着被鸣人放在茶几上的卷轴,和他捏着系绳的手指上。

“准备好了哦,”鸣人低声说,“一,二……开!”

活结被解开,卷轴被缓缓拉动,其内里逐渐展露在三个孩子的眼前。正如小樱所言,上面的文字全部由鲜血所书成,其来源很可能便是书写者自己。

然而,从那些颤抖的、潦草的暗褐色笔迹之中所透露出来的信息,却远比血书本身更要沉重、可怕,远远超出了第七班的想象极限。

这些年来,波风水门——很可能还要加上漩涡玖辛奈——显然不止一次打开过这张卷轴。血书上多处带有被液体洇湿的痕迹;鸣人拒绝相信那是他的父母的眼泪。尽管有些地方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,无法辨识,但是从余下的字句中,三人依旧拼凑出了一桩尘封多年的秘辛,以及数个不为人知的惊天真相。

地下洞穴,宇智波斑,柱间细胞。外道魔像,十尾,白绝。雾隐,三尾人柱力,琳。南贺神社密室的石碑,轮回眼,无限月读。

以及——九尾人柱力分娩之夜,放出尾兽摧毁木叶,杀死四代目夫妇的计划。

阅读卷轴的过程中,小樱和佐助不时将目光投向鸣人,眼中都暗含着担忧。金发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行行文字,读到与自己父母有关的那一段时,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,死死按在茶几上的左手指尖发白,手臂上青筋毕露。

然而,在看过血书的全部内容之后,他的怒气却奇迹般地从脸上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则是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
“我都不知道神社地下居然有一处密室。”沉默良久,依然是佐助第一个开口。他的双手手指交叉在一起,大拇指略有些烦躁地活动着;血书中频繁提到的他的姓氏,以及这些叙述背后所引申出的政治暗示,足以令这个异常敏锐的孩子感到不安。“还有宇智波斑,我以为他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。至于……”他顿了一顿,望着卷轴末尾处的那个名字,“我从来不曾听说过这个人的存在。”

“原来……四代目大人曾经是有过学生的。”小樱喃喃说。她蜷起双腿,抱住膝盖,眼中流露出了难过的神情。“可他们都已经……而且还是以那样的方式……”

鸣人腾地站起身来。他将那封长长的血书抓起,重新卷好,系上带子,塞进了自己腰后的忍具包里。

“鸣人?”佐助和小樱也跟着站了起来。“你要干什——”

“佐助,鼬哥今天是不是在家?”鸣人将手搭在好友的肩上,止住了后者的发言。“我有些事想问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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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班今天放假,身为他们老师的鼬自然也得到了一天的休息时间。三个孩子在佐助家后院找到他的时候,他正和止水并肩坐在面向后花园的长廊上,身边放着一盘丸子和两杯热茶。

“鸣人,小樱,你们也来了。”看到跟在弟弟身后的另外两名学生,鼬向他们招了招手,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。但他很快就察觉到了三人神情中的异样,目光也转为关切。“怎么了?”

发出询问的时候,他将双眼望向自己的弟弟。佐助张了张嘴,却没有出声,似乎是还没想好要如何解释;倒是鸣人率先上前一步,开门见山,直入主题。

“鼬哥,你有没有听说过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?”

听到这两个名字的瞬间,鼬和止水的脸色一下子都变了。

“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两个人的?”鼬问。

即使是在他们最调皮捣蛋的时候,鼬也不曾摆出过这样严肃的脸孔。七班三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一时间都没有说话。

“对……对不起,鼬老师。”最后,还是平时最乖的小樱站出来承认了错误。“我……我们……偷看了四代目大人藏起来的卷轴。”

鼬和止水看向对方,无声地交换了几个眼神。再次转向三个孩子的时候,他们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下来。

“我已经快十多年没有听到过这两个名字了。”鼬轻轻地叹了口气,“如今还活着的、知道那些事的人们,当年都被两位火影大人下了封口令,就连我和止水也不例外。”

“不过,我觉得你们——特别是你,鸣人——有权利了解这些事情。你应该知道并牢记,是谁牺牲性命保护了你的母亲,阻止了一场本来会给村子带来沉重毁灭的灾难;并且这场灾难,佐助,”他看着自己的弟弟,“也差点将我们宇智波一族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。”

两个少年看看彼此,各自郑重颔首。

鼬和止水对视一眼,后者点了点头。鼬站起身来,朝着富岳书房的方向走去;七班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,又将视线齐齐投向剩下的那名成年人。

“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。”止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。他深吸一口气,闭上眼睛,又长长地吐了出来。“而且,也是一个一点都不快乐的故事。”

“一切事情都起始于第三次忍界大战末期,发生在草之国境内的、那场著名的战役——神无毗桥之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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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带土发现卡卡西倒在了地上。头顶的岩壁进一步崩塌,他跑回来将卡卡西丢到了安全的地方,自己的半边身体却被压在了大石下面。”

当鼬回来的时候,三个孩子已经围着止水在长廊上坐下,而止水的第一段讲述也接近了尾声。

“神无毗桥之战,我们在学校里学到过这一段……”小樱抱膝坐着,下颌架在膝头,“‘当时还是上忍的四代目火影率领他的部下,成功完成了这件关键性的任务,并且直接导致了木叶的最终胜利’,课本上是这样记载的。没想到背后居然还有这样残酷的故事……他们当年……和我们才差不多大,就已经被派去前线了么……”

“在那个年代,这是很平常的事情。”止水轻声说,“战争结束那年我才九岁;如果继续下去的话,早晚有一天,我也是要被送上战场的。”

“那后来呢?”鸣人问,“然后发生了什么?”

“当时带土以为自己就要死了。”鼬在止水的身边坐下,“看着为了救他而失去左眼的卡卡西,他做出了一个决定。”

他说着,将手中巴掌大小的木匣小心翼翼地打开。当看到匣内装着的物品时,三个孩子都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,露出了震惊的表情。

躺在绒布软垫上、被保存在玻璃瓶中的,赫然是一对鲜红的眼珠,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,色彩艳丽夺目。

“这就是宇智波带土的眼睛。”将木匣重新关上,鼬轻声说,“同时也是世上仅存的唯一一双万花筒写轮眼,神威。

“难道……”佐助喃喃开口。

“是的。带土把自己的左眼送给了卡卡西,作为祝贺他成为上忍的晋升礼物。”

一片静默。

“宇智波家的血继限界落在了外人的手里,我不觉得族里的长老会放任这种事情发生。”神情平静下来之后,佐助说。

“当然。”鼬回答,“事实上,当初卡卡西从神无毗桥回来的时候,不单是我们的族人,就是村子里的其他忍者,也不乏有人怀疑是他设计害死带土,并且夺走了带土的眼睛。毕竟卡卡西和带土的关系从来都不是很好,他总是嘲讽带土是宇智波一族的吊车尾;而且他一直在拼尽全力想要变得强大,证明自己,以洗刷掉因为父亲而背负上的污名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。”

“如果不是野原琳给出了详细的任务经过,以及进行移植手术的具体过程作为证词,四代目又以身家性命担保,或许卡卡西真的无法保住那只左眼。”

“带土的名字被刻在了慰灵碑上。他就这样牺牲了,至少大家都以为如此。”止水继续说道,“他把自己的眼睛留给了卡卡西,随之一起托付的还有保护琳的约定。风波平息之后,在富岳大人的授意、以及四代目大人的默许之下,我曾经和他们组成过临时的小队,以确认卡卡西能够妥善地使用那只眼睛;但我并不能算是水门班的一员。无论是四代目大人,卡卡西还是琳,都拒绝接受任何人取代带土的位置。”

“他们……我是说,卡卡西和琳,相处起来是什么样的?”小樱问,“是不是……”

“是的。”止水点头,“卡卡西一直都在履行着对带土的承诺。他时时刻刻在保护着琳,将她的安全置于自己的性命之上。看着那样的他,我毫不怀疑,如果有人想要伤害到琳,就必须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。”

“但是最后,杀死了琳的人偏偏也是他。”鸣人低声说,“而离开了地下洞穴,急着要和同伴们汇合的带土,则恰好看到了这一幕。”

庭院中再次陷入安静。片刻之后,鼬打破了沉默。

“因为涉及到带土的眼睛,宇智波家全程参与了神无毗桥事件的后续处理。我曾随着父亲旁听了对卡卡西的庭审,所以才会了解到在那场战役中发生了什么事情。”他说,“至于琳的死,你们既然看过了带土的卷轴,身为当事人的他的描述,肯定比我们所知道的要详细的多。”

“作为一度和他们两人共事过的战友,在卡卡西的同期们去医院探望他的时候,我也跟着一起去了。”止水说,“大家都围在他的床前,而他则靠着床头,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。无论我们说什么,他都不予理会,只是盯着自己的右手发呆。出院后不久,卡卡西就进入了暗部,从那以后我们就很少再在外面遇到他了;偶尔几次撞见,他不是在给琳扫墓,就是独自一人站在慰灵碑前。”

“然后,鸣人……”话音一顿,他看向金发的少年,“就到了你出生的那一天。”

“包括三代目和父亲在内,没有任何一人敢细问四代目,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。”鼬接过话头,“我只听说,直到第二天破晓,他们夫妇才从村外回来,身上血迹斑斑,神情憔悴得吓人。玖辛奈大人抱着卡卡西,四代目抱着带土;前者死于木遁的穿刺,后者则先是被千鸟贯穿胸口,随后又中了一记螺旋丸,因内脏破裂和失血过多而死。”

“在那之后高层召开紧急会议,整整商讨了一天一夜。最终事情被压下,有关带土和卡卡西的一切从此也成了禁忌。除了这双眼睛,以及慰灵碑上留下的两个名字之外,村子里和他们有关的一切痕迹都被尽数抹去,再不许任何人提起。至于那两人后来被四代目葬在了哪里,我们也不得而知。”

鼬双手按住鸣人的肩膀,低头注视着他,目光温和却认真。“把那个卷轴放回去,并且永远不要在你的父亲面前提起这件事。四代目绝对会发现你动了他的东西,但是比起听到你的道歉,他一定更不希望心中的伤口被再次揭开。”

“没能及时赶到拯救他的学生,眼睁睁看着对方死在了自己的面前,而后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,亲手杀死了另一个……这是他一生都无法平复的悔恨。”

这场谈话结束了。鸣人和小樱低声告辞,止水、鼬和佐助把他们一路送到了聚居区的大门口,这才停住脚步,向两人道别。

“止水哥。”走出几步,鸣人又回过头来,望向最年长的宇智波。“卡卡西从前觉得带土是吊车尾……那么在神无毗桥事件之后,他又是怎么看待带土的?”

听到这个问题,止水先是一愣,然后不假思索地做出了回答。

“他认为带土是英雄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鸣人点了点头,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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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小时后,木叶村外的森林深处。

站在两座并排的无名坟墓面前,鸣人合掌闭目,嘴唇翕动,不出声地进行祭拜。片刻过后,他放下手臂,睁开双眼,转头望向左边的空地。

十二年过去了,当年战斗的痕迹已经无处可寻。小湖沉静依旧,五根高矮不一的石柱矗立在水中,被夕阳的余晖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色。

跃上最高的那根柱子,鸣人用手挡在眼睛上方,朝着木叶的方向远远眺望。

从记事时起,他就一直感到奇怪,为什么自己档案上的生日明明是十月十日,父母却偏要整整提前一个月为他庆生。而在十月十日前后的那几天,两个人都会变得空前消沉,鸣人甚至记得,某一年的晚上,他曾经从门缝里看见过玖辛奈在偷偷流泪。鸣人甚至怀疑过,自己是不是曾经有一个双胞胎的兄弟,却不幸在降生时就夭折了,所以在这一天他的父母才会如此伤心。

但是现在他明白答案了。他也终于明白,为什么自来也说水门曾经是个和他一样活泼开朗的人,可他却几乎从未见过父亲开怀大笑的样子。

微风拂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声响,仿佛是谁在倾诉低语。

——他认为带土是英雄。

恍然之间,鸣人又想起了写于卷轴最末尾的那段文字。

一直以来,我沉浸在自己的悲痛和绝望之中,肆无忌惮地向外界发泄愤怒,却对卡卡西的痛苦视而不见。经历了父亲的悲剧,战争的无常,又被迫杀死了琳,明明他才是最有理由憎恨世界的那个人。可是他并没有。

直到生命终结的最后一刻,他都在为了守护同伴而战斗。将这一信念传达给他的我,却与他背道而驰,最终亲手葬送了他的性命。他带着践行了理想的满足死去,而我则再无勇气背负着悔恨和愧疚苟活。留给我的最好落幕,就是随他而去,如他心中所怀念的那个带土一样,与他在另一个世界重聚。

违背了老师的教诲,无视了琳的意志,辜负了卡卡西的期望,这样的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奢求老师的宽宏,继续为我这大逆不道的学生保留颜面。要如何对外公布我的身份,处置我的尸体,都是我罪有应得,全凭老师一人决断。我只希望,您能将我和卡卡西的眼睛交给富岳大人,请他妥善保管;这双万花筒写轮眼将成为宇智波守护木叶的最强武器,也是我与他曾经并肩作战的证明。这是我仅有的恳求,也是我所能想到的、唯一的赎罪方式。

永别了,水门老师,我要去找卡卡西了。我要告诉他,是他阻止了我犯下更大的过错,酿成更大的灾祸。无数人因他而获救,无数家庭因他而得以保持完整,悲剧在我们这里就此终结。今后有您在,木叶的下一代一定不会再像我们这样,过早地经历战争与别离,见证鲜血与死亡。

他是守护了这个世界的英雄。

(THE END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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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兔兔 @一只灰毛兔的净土世界后续:传送门,请直接看P2~
感谢阅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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